動物
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 台灣石虎保育協會 2022.5.12 新聞稿
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台灣石虎保育協會今( 12 )日聯合召開記者會，呼籲台灣大學負責審查該校動物實驗申請計畫的「實驗動物照護及使用委員會」(IACUC)，撤銷一項打著保育名號，要將「石虎」與「家貓」進行「異種複製」繁殖的研究計畫，並呼籲不論科技部或農委會都不應補助此計畫經費，要求學界重視研究倫理，停止不當動物實驗。
研究會饒心儀研究員指出：這個由台大學者所提出的「異種體細胞核移置與其複製胚幹細胞應用於石虎保種之探討」動物實驗計畫，其操作方式為：
- 採集路殺石虎的皮膚組織，培養後從中取得細胞核；於地區獸醫院取得
- 母貓進行絕育手術後之卵巢，從中取得大量卵母細胞。
- 將「石虎」細胞核與「家貓」卵母細胞結合，培養為囊胚細胞。
- 自國內寵物繁殖場購入十多隻貓作為「代理孕母」，將上述「石虎+貓」的囊胚細胞植入代理孕母子宮，後續觀察是否能懷孕，並順利誕生「複製石虎」。
- 於進行代理孕母實驗之前，先以40多隻小鼠進行畸胎瘤生成試驗，實驗內容為將石虎及貓的胚幹細胞打入小鼠大腿肌肉內，製造腫瘤。
計畫已通過台大「實驗動物照護及使用委員會」(IACUC) 審查，並向相關部會申請研究經費中。預計從今 (2022) 年8月1日開始執行，為期三年，宣稱可以「提升石虎族群數量及保存生物多樣性」。
研究會針對此科研計畫提出四項質疑，並指出台大「實驗動物照護及使用委員會」(IACUC)核准此計畫，完全凸顯我國動物實驗管理「球員兼裁判」現象，而規定應設置的IACUC外部委員，也是形式大於實質意義，難以把關實驗的必要性、合理性，許多動物被無謂犧牲，完全無法發揮監督、制衡作用。
防止石虎滅絕 需要的不是「代理孕母」
石虎是台灣淺山生態系重要的掠食動物，分佈以苗栗、台中、南投為主，石虎面臨的生存威脅，包括棲地喪失及破碎化、棲地品質惡化、路殺、畜牧衝突、非法獵捕及流浪犬貓威脅[1]。保育石虎亟需從降低上述生存威脅著手，農委會特有生物保育中心「阿虎加油」網頁，對於是否應設立「人工繁殖復育」石虎基地，亦曾提出如下說明：
「成立人工復育繁殖基地，復育對象著重在適應力差，族群個體數量已經低到幾乎無法自然繁衍的生物…
…單純著重在物種的存活以及繁殖，都不代表保育有成。…石虎目前在野外仍有存續族群，野外的環境維持和減少生存威脅，是現階段最有效率且能達成保育的有效方法[2]。」
沒了生存棲地，再多「人工繁殖復育」都是枉然，打著保育美名利用「家貓」進行石虎「異種複製」繁殖，號稱可以擴充石虎族群數量，完全是誤導視聽的做法。
石虎＋貓＝石虎？「異種複製生殖」存有爭議
以「種間體細胞核轉置技術」(iSCNT)，異種複製技術成功產下的個體，究竟是原物種，還是新的混種動物，至今仍有爭議。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一份針對已絕種動物的復育指引指出，在表觀遺傳學(epigenetic effects)、粒線體DNA (mtDNA)、微生物基因體 (microbiome) 上，複製出的動物與原本的物種可能已不相同，因此只能稱之為生態系的「代理者」(proxy)，而非原物種[3]。
複製個體的基因雖然是來自於提供細胞核的物種 (複製對象)，但其粒腺體卻是來自於提供卵子的物種。粒線體是細胞質內的一套DNA，提供細胞能量，掌管細胞的訊息傳遞、新陳代謝等工作。來自不同物種的粒線體DNA與細胞核DNA會交互影響，而可能使複製個體產生與原物種不同的基因表現型 (phenotype)[4]。
此外，複製個體的成長環境，與原物種也完全不同。代理孕母的基因、體內環境、飲食都可能對複製個體的發育及基因表現型產生影響；而個體出生後，由代理孕母、人類撫養照顧，也會發展出與原物種不同的微生物基因體、壓力源、以及表觀遺傳學[5]。
總之，透過異種代理複製出生的石虎，即使存活，能否野放都還有相當爭議。
「異種複製」違反自然，生出先天缺陷、早夭動物，製造生命痛苦
多年來，貓科動物「異種複製」研究，僅有一成功存活案例，其為「非洲野貓+家貓」研究，二種動物為「同屬不同種」。該研究製造了1,552顆複製胚胎，僅有24顆發育為胎兒，其中有7隻被母體吸收、7隻為死產、7隻於出生36小時內死亡、1隻於出生6周內死亡，只有二隻小貓順利存活[6] (附錄一)。
另一研究涉及「沙漠貓+家貓」，亦為「同屬不同種」複製，雖產下14隻小貓，但全數在二個月內死亡，死因包括呼吸衰竭、腹部發育缺陷等[7]。當供核動物與供卵動物在生物分類學上的距離越遠，例如不同綱 (class)、不同目 (order)、不同科 (family)、不同屬 (genus)，胚胎的發育通常會在早期即宣告終止[8]。
石虎與家貓，則既「不同屬」也「不同種」。石虎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為「石虎屬」或稱「豹貓屬」，家貓 (felis catus) 則為「貓屬」。迄今「石虎+家貓」的異種複製從未成功過，二者的物種隔閡難以突破。2006年韓國學者製造了1,125顆「石虎+貓」的胚胎，植入21隻代理孕貓體內，最後僅21顆著床、6顆發育為胎兒，但全都胎死腹中[9]。2010年同一團隊再次進行石虎複製實驗，胚胎亦全數死亡[10]。
即使是「同屬」動物的複製研究，不論出生的比例高低，動物幼崽大多面臨生理缺陷、器官發育不全等狀況，而於出生不久即死亡。供應卵子及擔任代理孕母的貓咪，也面臨植入手術、流產、剖腹等風險，甚至因而犧牲。
「動物複製」的成功率不到1%[11]，複製出生的動物，不僅早夭，往往都伴隨許多健康問題，任何實驗都不應忽略這些動物的照護。前述以家貓卵子複製「沙漠貓」(sand cat) 的研究，雖然產下了14隻小沙漠貓，但全部都有生理缺陷或功能問題。其中2隻是死胎，另外12隻也全部都在出生2天至2個月內死亡，死因為呼吸衰竭、吸入性肺炎、腹部疝氣臟器脫出、心肌病變等[12]。
繼續利用家貓進行石虎複製，只是重複過去失敗的實驗，繼續製造流產、死胎，以及先天缺陷、早夭的幼畜！
該實驗計畫人員無獸醫專業、野生動物照護背景，計畫內容更未考量複製動物照護、母貓死亡風險及個體處置等，視生命如兒戲
複製動物的照顧，超乎一般實驗動物。例如經常伴隨發生的臉部畸形、糖尿病、腸阻塞、心臟病、腦、肝、腎臟…等疾病[13]，不僅需要專業獸醫師的監測、觀察、醫療，也需要專業照護野生動物的人員。
一項複製牛的研究曾指出，代理孕母很容易發生胎盤異常，導致母體及胎兒死亡[14]。複製動物的體型若比代理孕母大，也可能因胎兒生長過大必須剖腹生產，嚴重時可能危及母體性命[15]。孕期可能發生的流產、早產、胎死腹中、難產…等狀況，皆須專業獸醫師診察及治療，否則可能造成母貓感染、甚至死亡。
台大該研究預計使用10多隻貓做為代理孕母，實驗內容主要涉及注射荷爾蒙藥物使貓動情週期同期化、胚移植手術。該項手術為開腹手術，包括禁食、麻醉、剪開腹部皮膚 (5公分)與肌肉層、拉出子宮角、以針筒植入囊胚、縫合等步驟。但該研究執行人員皆非獸醫，卻要執行專業獸醫師的手術、醫療等項目，簡直視生命如無物！
再檢視該研究計畫書內容，提到實驗結束的時間點為：「代理孕母家貓經胚胎移植後，若順利懷孕則將於實驗完成後送養」。但完全沒有提到，若成功產下石虎寶寶，將如何照顧母貓及石虎寶寶？計劃書內也未說明，若石虎寶寶有幸存活要如何處理？是交由專業保育機構照護、野放？如何野放？還是留在台大繼續進行動物實驗？
如此罔顧研究倫理的計畫書，竟能通過台大「實驗動物照護及使用委員會」(IACUC) 的審查，令人震驚！
停止不當動物實驗
研究會強調，科學進步始於人類的好奇心，但也應衡平倫理原則，並接受適當的審查機制與公眾監督。根據農委會2020 (109) 年統計，台灣動物科學應用機構有199家，共審查8,724件動物實驗計畫，較前一年增加20%[16]。每年全台約有100-150萬隻實驗動物被用於研究、測試及教學，這些動物的日常照護與各項實驗操作，仰賴各機構IACUC的審查、監督。然而台大IACUC通過此份荒謬的計畫書，完全凸顯現行動物實驗管理制度下述重大缺失，造成無數動物的犧牲與痛苦！
一、各實驗機構IACUC委員「球員兼裁判」
IACUC為各實驗機構內部組織，委員大部分皆隸屬機構本身，甚且本身即是從事動物實驗的研究人員。雖然依規定每一份實驗計畫均需經過審查，所有動物實驗的操作都受到監督，但無法避免球員兼裁判的現象，無法公正客觀。農委會每年雖執行外部稽核，但受稽核的機構比例有限，動物實驗的「替代、減量、精緻化（3R）」精神及倫理審查，仍難落實。
二、IACUC「外部委員」流於形式，功能不彰
2018年「實驗動物照護及使用委員會或小組設置及管理辦法」修訂，規範IACUC需聘請機構外人員擔任外部委員，但並未規定外部委員比例與參與機制，也讓機構可自行決定聘任對象，多數機構為了避免麻煩，仍是安插熟識的「自己人」作為「外部委員」，完全無法發揮外部的反省、監督力量。
三、IACUC審查計畫時未落實「利益與傷害評估」
所有動物實驗計畫在審查時，都應進行「利益與傷害評估」(Harm and Benefit Analysis, HBA)，權衡實驗的預期效益、以及對動物造成的傷害，判斷該實驗的必要性及合理性。從利益與傷害評估的角度來看，必要性不彰、成功率低、且對動物可能造成巨大身心傷害的動物實驗計畫，不應核准。
以台大該計畫為例，從「利益」來說，石虎在野外仍有族群、能自行繁殖，此研究並不符合石虎保育需求；「異種複製」成功案例極少，且涉及研究倫理爭議，縱使產下子代也難以回歸野外，對增加石虎族群並無幫助。從「傷害」來說，台大這項研究勢將造成許多複製石虎胚胎、胎兒及幼崽的痛苦與死亡，代理孕母的家貓也面臨一定程度的傷亡風險、手術疼痛與緊迫。
「利益與傷害評估」在歐盟、英國行之有年，農委會也曾舉辦教育訓練，卻未要求IACUC落實執行，多數機構對動物實驗「必要性」的審查，形同空白。
台灣石虎保育協會陳美汀秘書長表示，石虎保育的困境，絕不是人工繁殖與代理孕母的問題，重視棲地的維護才是最重要的關鍵。石虎為保育類動物，林務局除了要求申請使用石虎檢體者應依相關法令[17]提供「學術研究或教育目的使用之承諾書」，也應評估研究是否真能達到石虎復育之可行性或實際成效，建立學術研究利用保育類動物之許可原則，回歸「保育野生動物，維護物種多樣性，與自然生態之平衡」之立法宗旨。
兩會共同呼籲：
- 台大應撤銷該項實驗計畫，重視科學研究倫理、避免不當動物實驗。
- 農委會應檢討、改革動物實驗管理制度「球員兼裁判」、「外部委員功能不彰」、「未落實利益與傷害評估」等三大缺失。
- 為避免實驗機構「球員兼裁判」現象，除毒理測試、品管檢測等法規要求之動物實驗外，應研擬由中央獨立審查動物實驗計畫，動物實驗機構與實驗操作人員應建立證照制度，外部查核比例應提高。
- 針對大型物種(包括靈長類、犬、貓等) 之實驗計畫，應改由中央審查及監督，嚴格把關，杜絕不當動物實驗、維護動物福利。
- 各部會科研計畫補助，應重視動物實驗3R原則及科學研究倫理，切勿助長不當動物實驗。
- 林務局應建立學術研究或教育目的使用保育類動物或其產製品、檢體之審查原則，避免遭濫用、誤用。
新聞聯絡人：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 研究員饒心儀 0935-596-996 /22369735
【附錄一】
貓科動物「種間體細胞核轉置技術」(iSCNT) 複製研究 文獻列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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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 |
欲複製動物 (供核動物) |
供卵動物 |
生物分類學關係 |
研究結果 |
文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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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石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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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貓 |
不同屬不同種 |
製造了1125顆「石虎+貓」胚胎，植入21隻代理孕貓體內，最後僅21顆著床、6顆發育為胎兒，且最後全部胎死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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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石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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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貓 |
不同屬不同種 |
409顆「石虎+貓」胚胎，植入17隻家貓，6隻懷孕，全部胎死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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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石虎 |
家貓 |
不同屬不同種 |
體外研究(細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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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石虎 |
家貓 |
不同屬不同種 |
體外研究(細胞)，2021台大生物科技研究所碩士論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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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石虎 |
家貓 |
不同屬不同種 |
體外研究(細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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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非洲野貓 |
家貓 |
同屬不同種 |
1552顆胚胎，植入50隻家貓，12隻懷孕，共24顆胚胎發育為胎兒，其中7個被母體吸收，7隻為死產，7隻出生36小時內死亡，1隻存活6周，2隻成功存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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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沙漠貓 |
家貓 |
同屬不同種 |
以45隻家貓做為代理孕母，植入1600顆「沙漠貓+家貓」的胚胎，僅28顆著床，產下14隻小貓，但其中2隻是死胎，其他12隻也全部都在出生2天至2個月內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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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黑足貓 |
家貓 |
同屬不同種 |
18隻母貓，612顆胚胎，14顆著床，全部死亡(母體吸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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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紋貓 |
家兔 家貓 |
不同目 不同屬 |
體外研究(細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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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西伯利亞虎 |
豬 |
不同目 |
體外研究(細胞) |
[1] 台灣石虎保育協會 https://www.twlcat.org/
[2] 阿虎加油 https://ahutw.info/
[3] IUCN SSC Guiding Principles on Creating Proxies of Extinct Species for Conservation Benefit. https://portals.iucn.org/library/sites/library/files/documents/Rep-2016-009.pdf
[4] Burton, R.S., Ellison, C.K. & Harrison, J.S. (2006) The sorry state of F-2 hybrids: consequences of rapid mitochondrial DNA evolution in allopatric populations. The American Naturalist, 168, S14–S24.
[5] Shapiro, B. (2017) Pathways to de-extinction: how close can we get to resurrection of an extinct species? Functional Ecology 2017, 31, 996–1002.
[6] Gómez MC, Pope CE, Giraldo AM et al (2004) Birth of African Wildcat cloned kittens born from domestic cats. Cloning Stem Cells 6:217–228
[7] Gómez MC, Pope CE, Kutner RH et al (2008). Nuclear transfer of sand cat cells into enucleated domestic cat oocytes is affected by cryopreservation of donor cells. Cloning Stem Cells 10:469–483.
[8] Mrowiec P, Bugno-Poniewierska M, Młodawska W.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compatible of nucleus and mitochondria in interspecies somatic cell nuclear transfer for endangered species. Reprod Domest Anim. 2021 Feb;56(2):199-207.
[9] Yin, X., Lee, Y., Lee, H., Kim, N., Kim, L., Shin, H., ... Kong, I. (2006). In vitro production and initiation of pregnancies in inter-genus nuclear transfer embryos derived from leopard cat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nuclei fused with domestic cat (Felis silvestris catus) enucleated oocytes. Theriogenology, 6:6275–282.
[10] Lee HS, Yu XF, Bang JI et al (2010) Enhanced histone acetylation in somatic cells induced by a histone deacetylase inhibitor improved intergeneric cloned leopard cat blastocysts. Theriogenology 74:1439–1449
[11] Yang X, Smith SL, Tian XC, Lewin HA, Renard JP, Wakayama T. Nuclear reprogramming of cloned embryos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therapeutic cloning. Nat Genet 2007; 39: 295-302.
[12] Gómez MC, Pope CE, Kutner RH et al (2008). Nuclear transfer of sand cat cells into enucleated domestic cat oocytes is affected by cryopreservation of donor cells. Cloning Stem Cells 10:469–483.
[13] The Humane Society of the United States. An HSUS Report: Welfare Issues with Genetic Engineering and Cloning of Farm Animals. https://www.humanesociety.org/sites/default/files/docs/hsus-report-issues-genetic-engineering-cloning-farm-animals.pdf
[14] Westhusin M. 2001. Issues raised by human cloning research. Hearing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Oversight and Investigations of the Committee on Energy and Commerce. March 28. 107th Congress, 1st Sess. 41.
[15] The Humane Society of the United States. An HSUS Report: Welfare Issues with Genetic Engineering and Cloning of Farm Animals. https://www.humanesociety.org/sites/default/files/docs/hsus-report-issues-genetic-engineering-cloning-farm-animals.pdf
[16]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2021)。109年度實驗動物人道管理年報。https://animal.coa.gov.tw/Frontend/Know/Detail/LT00000636?parentID=Tab0000002
[17] 野保法第18條第1項第1款、野保法施行細則第21條規定
[18] Yin, X., Lee, Y., Lee, H., Kim, N., Kim, L., Shin, H., ... Kong, I. (2006). In vitro production and initiation of pregnancies in inter-genus nuclear transfer embryos derived from leopard cat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nuclei fused with domestic cat (Felis silvestris catus) enucleated oocytes. Theriogenology, 6:6275–282.
[19] Lee HS, Yu XF, Bang JI et al (2010) Enhanced histone acetylation in somatic cells induced by a histone deacetylase inhibitor improved intergeneric cloned leopard cat blastocysts. Theriogenology 74:1439–1449
[20]C. Lorthongpanich, C. Laowtammathron, S. Muenthaisong, T. Vetchayan, M. Ketudat-Cairns, B. Likitdecharote, and R. Parnpai. (2003) In Vitro Development of Enucleated Domestic Cat Oocytes Reconstructed with Skin Fibroblasts of Domestic and Leopard Cat. Reproduction Fertility and Development 16(2):149-150. [abstr]
[21] 吳虹霆，2021。種間體細胞核轉置產製石虎複製胚之探討。https://www.airitilibrary.com/Publication/alDetailedMesh1?DocID=U0001-1101202209225400&PublishTypeID=P003#References
[22] Yin XJ, Lee YH, Jin JY et al (2006) Nuclear and microtubule remodeling and in vitro development of nuclear transferred cat oocytes with skin fi broblasts of the domestic cat ( Felis silvestris catus ) and leopard cat ( Prionailurus bengalensis ). Anim Reprod Sci 95:307315
[23] Gómez MC, Pope CE, Giraldo AM et al (2004) Birth of African Wildcat cloned kittens born from domestic cats. Cloning Stem Cells 6:217–228
[24] Gómez MC, Pope CE, Kutner RH et al (2008). Nuclear transfer of sand cat cells into enucleated domestic cat oocytes is affected by cryopreservation of donor cells. Cloning Stem Cells 10:469–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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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Thongphakdee, A., Numchaisrika, P., Omsongkram, S., Chatdarong, K., Kamolnorranath, S., Dumnui, S., & Techakumphu, M. (2006). In vitro development of marbled cat embryos derived from interspecies somatic cell nuclear transfer. Reprod. Dom. Anim. 41:219-226.
[27] Hashem, M. A., Bhandari, D. P., Kang, S. K., & Lee, B. C. (2007). Cell cycle analysis and interspecies nuclear transfer of in vitro cultured skin fibroblasts of the Siberian tiger (Panthera tigris Altaica). Molecular Reproduction and Development, 74(4):403-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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